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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两眼汪汪

  我让小冉去写一份加急奏折承给皇上,务必得赶在被人夸大其词之前让皇上明白事情的真相。虽说皇上以身体报恙不见朝臣,可奏折总是要批的吧!而我自己则去空鸣寺去探一探神医的虚实。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主持,这大半个时辰都只说这一句不累吗?”

  “阿弥陀佛,贫僧不累,谢施主关心!”终于换了一句,虽然仍旧让人吐血不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屠,您只需告诉我那个神医在哪里就行了,我自己去找。”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他咋还是这样ni?

  “阿弥陀佛!”他又闭上了眼睛,虽然他闭与不闭都一样看不到眼睛。

  看来只能用我集三十六计之精华,总结第七计和第三十四计得失而提取的更为经济市惠加有效的绝招——无病呻吟!

  “也罢!既然主持如此执着,那我就告辞了。”我装作无奈的说道:“唉!这里是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香油钱请主持大师收妥当了!”我拿出一沓银票递给不知睁没睁眼睛的主持大师。

  “龙府一向都是每月月头来添香油钱,施主何故要提前数月……”他说着便低头看手里的银票,然后诧异的对我说道:“怎么还多了一百两?”

  “那多的就当是我给您的超度费用吧!”我黯然的说道。

  “老衲未曾听说施主家有人亡故啊?”老和尚似乎上钩了!

  “马上就有了!”见他一副疑惑不解的小样,我满面悲怆的解释着:“不瞒您说,此次前来是为宫中之人寻求神医。若是寻不着,那么最迟下个月我龙府上上下下外加鸡鸭兔马三百来口便全要死光光,故此才提前付予超度费用。除开下个月和下下个月的香油钱,我手里就只剩这么一百两了,希望主持看在我们熟识的份上给打个八折。”

  “这……”老和尚一脸骇然。

  “生死有命,我是看开了,老祖宗是念佛之人必然对死也有着不同一般的超然。只不过家中其他的老少妇孺不一定看的明白,我怕他们死后怨气难散,夜夜闲着没事就在城里、寺庙周围到处乱逛,或者还有调皮的人,对不起,我是说调皮的鬼会趁着夜黑风高披头散发的到处爬啊爬的吓唬人,要不就是扯着他们泣唳的嗓子鬼哭狼嚎……因此才想到要准备一场法事,让他们都能走得安静些。”这可是七八月的天气,老和尚总不能说他这苍白的脸是防冷涂了几层蜡吧!

  “唉!若不是老衲答应过神医要守口如瓶,老衲就……”见他仍犹豫不绝,我便再接再厉道:

  “谢谢大师同情,可我又怎么能强人所难呢!”我一脸表示万分理解的表情,继续说道:“不知道那么多的冤魂是否可以一次性超度,倘若漏掉一两个化身为孤魂野鬼那可就更不好办了,就算他们不会害人,吓着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您看那一百两够吗?不够我再回家拿些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唱完这句翻着白眼走出了禅房大门。

  他的确是守口如瓶,不过这手嘛可就……

  我往桌上一看,他刚刚沾着茶水写的是:后院西厢!这老和尚可比我还会自欺欺人,小美女子我真是甘拜下风!擦去桌上的字迹我,一路奔向西厢,心里还不停的祈祷着:如果他是蒙古大夫就让他一辈子没有性福!阿门!不对,应该是阿弥陀佛才是!

  “ouch!”

  “shit!”

  我瞪大眼看着同样被撞倒在地的……小厮?不,应该说是女小厮?不,应该说是女扮男装的小厮才对!虽然然她胸前那片温柔的面积的确是小了点儿,但灵敏如我在与她相撞的那0.001秒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性征。不过让我惊奇的绝不是她的性别,而是那句破口而出的“ouch”,是我幻听,还是……

  她也同样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我们异口同声的想要确认对方适才的反应。

  “轶,出什么事了?”这个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是听见叫声才疾步走出的吗?

  “没事!”说着这个叫做轶的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屁上的灰。当她伸出那宛如凝脂的皓白小手拉我起来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这里不只男女授受不清,就连女子之间也极少有主动的身体接触,于是我心里便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希冀……

  正在我看着这位姑娘发呆的时候,蓝衣男子突然冲出来将我的视线挡住,然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西厢!”

  “小青!人家是个大姑娘,你不要那么凶好不好?”轶从大个子的身后伸出头来教训道。

  “噗哧”一声我笑了出来。

  小青?这个高大的男人虽说不上威猛但也算得上挺拔,居然叫这名字!如果不是刚才撞知轶的性别,现下我肯定已经开始幻想他们会不会是弱攻强受!

  “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带你到前面去好吗?”这里的人看到我的发髻、扮相都知道我是夫人,可这个轶却称呼我为姑娘,真是白得跟我刚来时一个样儿!

  “我是来寻人的!”虽然我心中的疑问蠢蠢欲动,可却不敢贸然提出,因为怕别人以为自己是在“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工作。

  “此处并无夫人所寻之人,你走吧!”小青同学似乎对我非常不友好。

  “我尚未提及所找之人,公子便可判定此人不在此处!公子可真是神人啊!”这也许就是我要找的人。

  “哼!”青同学甩手便要拉着轶回屋。

  “你告诉我你要找谁?说不定我认识哦!”轶从小青的怀里挣扎出来转身对我说道。

  “神医!”我也只知道这个恶俗响亮的称号而已。

  “神医?貌似江湖骗子一类的人!神医我不认得,不过我家这个就是医生,神不神就不知道了,反正还没治死过人?”

  貌似?她刚刚说的是貌似吗?

  “轶!”青同学虽然表面嗔怒可语气上全无威力,反倒透出些许无奈。

  “怎么了?跟女人说话也不可以啊!”轶向身后这个高她一个半头的男人吼了起来,我怀疑她就是柳月虹失散多年的妹妹——柳下彩!

  “不行!”青同学言简意赅的说道。

  “好……好……,有你的,一出来翅膀就硬了!有本事今天一天都不要跟老娘讲话!”说着轶就怒气腾腾的跑进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巨响将门摔上。

  “你走吧!”青同学轻叹着对我说道,然后便要转身进屋。

  “你都不愿听听是谁病了吗?”我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谁病了我都不会去!”这么臭屁?看来他兜里不是空空如也就是藏着两把刷子。

  “为什么?”既然来了,我不可能就此放弃。

  “我从不为官家看病!”他从我的穿着看出来的吗?

  “可我全家一百多口,都靠这位官家了!”她伤好不了,我们全要陪葬!

  “我更不为宫中之人看病!”他冷冷的说道。

  “我看是你的医术不够吧!” 眼瞅着他就要进门,我忙挑衅道。

  “也许!”可他似乎并不吃这套,进入轶隔壁的那间房将门关上。

  眼前这个性十足的年青医生可以救我一家大小的性命吗?就算他有这个能力,我又如何能让他欣然接受这个生死攸关的挑战呢?

  一时间,我站在天井里不知该走该留!

  回去,无半分希望;留下,倒可以赌一把!

  想着我便在天井中央跪下,电视剧里的古人都是这么做的,虽然方法蠢了点儿也累了点儿,但据说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和决心。如果没有效果,我就回去pia死那些写戏的人!

  ……

  这她奶奶的到底过了多久了?

  我怎么觉着都快一个世纪了,为什么这么半天连一个经过的路人都没有,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电视里都是跪着跪着就有路人围观,然后大家一起帮忙求情啊!呜呜呜,又受骗啦啦啦~~~

  怎么这罚跪的感觉与刚跑完800米那么像啊!嘴里全是干沫、渴得只想呕吐,膝盖也麻麻痒痒像有无数蚂蚁在叮咬。如果现在哪个好心的人能给我个厚垫子和一杯水我就谢天谢地了!

  刚想完,居然就灵验了,只不过……

  我对天狂呼:老娘只要一杯水,你要不要把我浑身都淋湿这么夸张啊~!可他并不理会,只是一个劲儿的猛下,我想站起来坐到一边,可只要一挪动膝盖便痛入骨髓。唉!真是人倒霉,要口水都会惨被雨淋!

  拉倒!反正也淋了个透湿,最糟也不过如此了!我放松的跪坐在雨中,轻轻的哼着:

  “哗啦啦啦啦啦天在下雨

  哗啦啦啦啦啦云再哭泣

  哗啦啦啦啦啦滴入我的心。”(出自:陶喆《找自己》)

  唱着唱着雨的确是小了一点儿了,可我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唱来唱去就这三句后面的俺词儿全都不记得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前方的门突然开了,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怎么了?我停下我美妙的歌声,也看着她!雨还没停呢,她怎么不打伞就走过来了!她又没有做错事情干嘛面对着我跪下?

  “你刚才唱的谁的歌?”她声音略带颤抖的问答道。

  “陶喆!我家乡的一个……”

  “David!”就在我想着怎么编故事的时候,她直接说出了陶喆的英文名字,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时之间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直觉得双唇如石榴姐尿急时一般抖动不止。

  “啊~~!终于找到组织了!”她猛的一下扑到了我身上,我与她紧紧的抱在雨中……有种找到亲人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小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上,紧接着我身上又一轻,只见轶被小冉推着平飞出去,“吱呀”一声前面的门开了,青同学光速一般冲了出来,赶在轶的翘翘美臀将要亲吻地面积水的那一刹那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青同学和小冉同时问着怀里的人。

  “恩!”我向小冉回答道。

  不知轶有没有受伤?刚想看看她那边的动静,便听见青同学抱起轶往屋里走,当然还不忘朝我们低吼道:

  “滚!”虽然就一个字,但我却仍可以感觉到他声音里的杀气。

  小冉的神情为何由愤怒变成了鄙视?他究竟在怒什么又在不屑些什么?

  “Ouch~!”小冉扶我站起来的时候,我感到膝盖像要裂开一样。

  “怎么了?”小冉眉头都可以紧出水来了。

  “可能跪久了膝盖好痛!你……你在干嘛?”我正说着双脚竟离开了地,是小冉将我抱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咋都不事先打声招呼?看来他今天的火气可不小啊?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看看她!”轶一边大叫一边向我的方向伸出手。

  “带我过去!”我一边向小冉请求一边也伸出了手。

  我突然觉得这情景咋那么像《新白娘子传奇》许仙被法海关起来那一集ni,也就是“水漫金山”的前一集啦!而且我们这里有个小青,我正好穿白色,轶也跟叶童一样穿的是男装……

  男装!我一怔,原来小冉是在为我和轶拥抱这件事情生气啊!但是他鄙视男同志是不对的,尽管对面那一对并不是真的!

  “小冉,其实……”

  “什么也别说,我们回家!”小冉显然不愿听我解释。

  我正要继续解释的时候,轶在那边大叫起来: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可就翻脸了!”

  青同学显然不是轶的对手,乖乖的将轶放了下来。轶脚一着地就冲过来拉我的手,小冉身子往旁边一侧,让她抓了个空。

  “喂,那个谁!我要帮她看看伤哪儿了!”

  “小冉,她是女人!”我终于吼出了这个完整的句子!

  小冉怔了一怔,然后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打量着轶。

  “小妞,原来你bf是在介意这个啊!”轶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那么一点点欠揍。

  “其实他不是……”我正准备为我和小冉的关系做出一番解释,不想小冉却打断了我的话,呆呆的问着轶:

  “你真是女人?”

  “帅哥,你要不要……”轶妩媚的看着小冉一副欲说还休的小样儿。

  “你想不想……”我也跟着调戏道。

  “轶……”

  “你们……”

  这两个大男人同时发出声音。一个眼睁得如铜铃大小,一个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

  “我是说你要不要问问我家那位?”说着轶便往身后那个惊愕的男人一指,然后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唉!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就是!哼!”我很配合的歪着头耸了耸肩膀,最后还白了小冉一样。

  小冉的表情瞬息万变,复杂到我都无法形容,反正最后一个表情就是他蹲在墙角画圈圈,背后轰然落下六个大字:你们都是坏人!

  与之相反,青同学显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习以为常的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无比同情的对仍在画圈圈的小冉说道:“进屋吧!”

  “哼,我家石头就是没情趣,还是你的好玩!”说完她便像是欣赏食物一样看着小冉,小冉打了一个寒战,然后便头也不敢抬匆匆抱着我进了屋。

  在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轶身上那浓烈的同胞气味让我感触万分,回归狼群的感觉真她奶奶的好!

  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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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所患为痹症,所谓痹者,各以其时,重感于风寒湿之气也。其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着痹。由此可见夫人属痛痹。”青同学果然有学问,这文言文听得我茅塞顿堵!

  “你男人在讲虾米啊?”我一边赞许的像青大夫点了点头,一边低声问着一旁的轶。

  “石头你能不能说白一点啊!听得我一头雾水!”轶倒是直接。

  “由夫人所说之骨痛较剧,痛有定处,得热痛减,遇寒痛增,痛时膝盖不可屈伸,此等症状称之为痛痹;且夫人脉象少阴脉浮而弱,弱则血不足,浮则为风,风血相博,即疼痛如掣,得此病者多为年长,可见夫人平日太不注意调理身体导致气血不足才落得此症。”

  我终于听懂最后一句了,忙颤颤巍巍问道:“那还有救吗?”

  “对于夫人的年纪与症状而言,此乃折磨人的病症并不会要人性命!一会儿,我为夫人人列几个食补的方子!”为何他说到最后面露难色?

  “食补就可以了吗?”我兴奋的问道。

  “凡是药皆有三分毒性,夫人此刻的身子不宜用药。”青大夫一边列着食物单子一边解释道。

  “我家石头虽然看起来不太开窍,但其实医术是很高明的!”为什么轶的热心让我如此心寒呢?她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道:“每次看诊收费十两,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打个八点五折,看满十次送一次!怎么样,我对你好吧!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跳搂价?”我看她这表情怎么好像是在照镜子?

  “是让我跳搂的价钱吧!我在自己的药堂看病也就只几十文钱,你居然开口十两那么多,还老乡呢!哼!”

  “此言诧异,我家石头可是神医,你不就是来找神医的吗?”

  “是谁刚才还说神医貌似江湖骗子的?”我得意洋洋的翻着旧账。

  “谁?谁?” 我满头黑线加汗珠的看着眼前这个装作四处张望的女人,心里飞过一群乌鸦。

  “哈哈哈,果然是老乡,跟你一样贪财!”

  内讧的结果就是“仇者快”!这个小冉,我不就是在你那里白吃了几顿,好啦好啦,十几顿嘛;瞧我败下阵来,你至于高兴成那样吗?

  “你bf倒是很可爱啊!”这女人气死人的功夫看来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他的确是boy,也是我的friend,但却不是我的bf!”终于解释清楚了。

  “哈哈哈哈,亲爱的,三角形可是最稳定的图形哦!A-ZA,A-ZA fighting!”这个疯女人果然狼!

  “敢问夫人想要在下去医治的是……”请大夫终于趁着他女人喘息的机会插上话了。

  “当朝八公主!”我以为这么臭屁的一说,这个青大夫定会脸色一沉或者惊慌失措,不想他却只是淡淡然的听着。

  “行啊!姐们儿,你混得不错啊!”我在轶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我的影子,而是一张张正在被翻数的银票。

  “因何而伤,伤及何处,伤有多深?”看来青同学是打算接这个麻烦了。

  “是因……”

  “雪儿……”小冉制止我说出原因。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四个人面面相觑,正在我尴尬不已,不知该不该继续的时候,轶笑着开口问道:

  “你叫雪儿啊?好言情的名字!”

  “雪儿是来了以后取的,我叫江莱!长江的江,莱茵河的莱。”

  “神犬莱西的莱?哈哈哈”她哪知耳朵听见我这么说了!

  “你呢?”

  “单人可,车旁失!何轶,就是美女我啦!”

  “失敬失敬~!”

  “客气客气!”

  小冉和青同学被我俩这么一搅和,似有有些找不着主题了;不过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何轶一改适才的小白扮相,对着小冉说道:

  “这位公子,我家石头并非要探人隐私;一个明智的大夫并不是单看症状便开药了事,而是要针对其伤病成因、症状以及病人情绪等综合性因素制定治疗方案,确定其可行性之后方能断症下药。”何轶微微扯起嘴角换掉适才严肃的神情,接着对小冉说道:“如果能帮上阿莱的忙固然最好,倘若事与愿违,我何轶也不会做出半分对不起阿莱的事!虽然今天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可毕竟……她是我唯一的老乡!”

  唯一的老乡!

  别人也许并不清楚这句话的分量,可我却不能不明白。佛曰:前世千百次的擦肩才换得今生的一次回眸。茫茫人海,不知有几人可以穿越,而我又何其幸运的“撞”上了一个,还是一个具备狼性的同胞。

  “小样儿,感动了吧?”刚夸她理智,她偏偏又换上了这副不正经的表情。

  我白了她一眼,转向青大夫继续很久以前被岔开的话题:“大夫可听说过龙家?”

  “龙非云是你什么人?”青大夫眉间微蹙。

  “男人!”何轶的猜测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我只能很郁闷的点了点头。

  “那这位定是第五公子!”青大夫真是跟他老婆一样会猜。

  “不才正是第五冉!”小冉抱拳回应道。

  我看小冉并未再次阻止我说什么,便开始用很俗气的方法娓娓道来:“唉!事情是这样的……”我从十四被小日本那个那个开始讲起,一直到公主被十四用利器划伤,甚至讲出了我对十四的安排。

  “靠,他妈的小日本!”

  “轶,你又说粗话了!”青大夫每次对何轶说话的气势都会减半,看得出他是真心宠着腻着眼前这个泼辣可人的女狼;回想起来小龙对我也是如此,我不禁一阵心酸。

  “不要难过!他会出来的!”轶温柔的低声对我说道,看来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粗线条;不过顷刻她便又换上了那副不更事的面孔急煎煎的面对大家宣布道:“这个忙老……姐我帮定了!走,青我们这就挪窝!”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闪人。

  我试探性的看了看一旁的青大夫,他对于轶的冲动并未反驳。我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们可要想清楚,这件事儿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指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听起来你似乎要说‘江湖险恶’!哈哈,太棒了,你知道吗?老……我来这儿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传说中的江湖,可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妥当当的石头,结果混了两年屁大的风浪都没见过!真是失败啊!”

  “Are you sure?”我知道她那么喳喳呼呼是想让我放心,但我仍要确定她是否有信心把握即将面对的一切。

  轶显然明白我的意思,沉淀了一下方才夸张的表情,一脸平静的回答道:“sure!”她的眼神告诉我,她绝对明白自己的选择,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的危险性。

  “亲爱的,你也是学医的?”在路上我问着她。

  “俺在澳洲是学会计的。毕业典礼的前一晚一睡就睡到这里来了。”

  “刚才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还以为你也是医生呢!”

  “医术俺是半窍不通,不过对《妙手仁心》、《仁心仁术》什么的倒是小有研究!啊~~你pia我做什么?很痛耶~~”

  “你都不懂医术,你怎么就揽了这棘手的瓷器活呢?”我才不信她这妖精是要见识什么劳什子的江湖咧!

  “懂医术和做瓷器有什么关系?而且瓷器会扎手吗?”她一脸白痴的问道。

  “好冷~~”我浑身一抖,抱作一团不去理会她。

  “好啦好啦,不说笑了!正所谓高风险高回报,而且我信任我家石头的医术和武术!就算治不好,他带着我逃掉应该也不成问题吧!”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就青大夫适才冲出来救她的屁屁于脏水之上那两招看来,小青同学确实有两下子。

  “你……你们不会总是治不好就跑吧!”我额头上象征性的出了些冷汗。

  “其实也不是每次啦!也就只有十几,二十次吧!啊~~,又pia!明知人家是开玩笑你还pi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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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怎能让一乡野大夫诊治?”我也想过太医的置疑,可总不能直接跟他们解释“死脸要当活脸医”这个道理吧!

  “你们可见过此物?”何轶从怀里掏出一个漆木牌,两个太医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忙作揖90度鞠躬道:

  “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呐~~!”说道最后竟激动到老泪纵横。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破木牌可以让太医把自己的狗眼从头顶直接扔到脚下踩着,何轶臭屁的将我摆了摆那块牌子,那上面除了一个巨大的“医” 字虾米都没有啊!我正疑惑着,不想身旁的小冉却一阵倒抽气说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史大夫啊!看来龙家真的有救了!”

  这小冉怎么张口就骂人“死大夫”,那龙家还有p的救!不对,小冉刚才好像说的是“shi”而不是“si”。

  史大夫?青大夫?

  难道眼前此人便是传说中那年青有为、玉树临风、高大威武、挺拔伟岸、不太英俊但绝对潇洒,而且并不风流、人送绰号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那个……那个史什么青!!!

  引:

  痹症就是关节炎!

  《内经》还明确指出:“血气皆少......感于寒湿,则善病骨痹。”又按病因而将痹证分为四种类型,“”“其热者,阳气多,阴气少,病气生,阳遭阴,故为痹热(也称热痹)。同《内经》中分析了痹证的常见临床症状:肢体疼痛、麻木、不仁或痹寒或痹热等等。

  东汉末年,著名医学家张仲景首次以“历节病”来命名类风湿性关节炎,指出“历节病”是一种特殊的顽固性痹证。他在论述历节病脉搏因证治中”指出血虚历节的病机、证候是:“少阴脉浮而弱,弱则血不足,浮则为风,风血相博,即疼痛如掣,”并且隐含了“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的治疗大法。

第四十六章 两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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